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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夕望月张九龄〔唐代〕清迥江城月，流光万里同。所思如梦里，相望在庭中。皎洁青苔露，萧条黄叶风。含情不得语，频使桂华空。

译文、赏析 / 严勇

译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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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旷远的明月，照亮了江城；闪耀流动的月光，万里山河都沐浴在同一片光辉中。“我”所思念的人，好像一直出现在梦里头，想必此时的她也正在庭院中遥望明月，思念着“我”。青苔沾着露水，被月光照得分外皎洁；秋风萧瑟，黄叶被吹得簌簌欲落。脉脉含情，却无法与她倾诉，频频辜负了那绽放的桂花。

注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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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迥：清明旷远。桂华：桂花。

赏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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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唐代诗人张九龄的一首望月诗。

这首诗最绝妙之处在于一个“响”字，与《望月怀远》主打一个“幽”字，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“清迥江城月，流光万里同。”首联是说，清明旷远的明月，照亮了江城；闪耀流动的月光，万里山河都沐浴在同一片光辉中。这是写“江城之月色”。

今晚的月亮，因为是满月，所以特别明亮，照耀着江城如同白昼，万里之外，仿佛都被月光笼罩，一览无余。这两句突出一个“亮”字，为下文见情思，见景色作铺垫。

“所思如梦里，相望在庭中。”颔联是说，“我”所思念的人，好像一直出现在梦里头，想必此时的她也正在庭院中遥望明月，思念着“我”。这是写“月下之所思”。

因为是满月，所以思念就会特别强烈。月圆之夜人尽望，都希望能够与家人团圆。“举头望明月，低头思故乡”，乃人之常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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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皎洁青苔露，萧条黄叶风。”颈联是说，青苔沾着露水，被月光照得分外皎洁；秋风萧瑟，黄叶被吹得簌簌欲落。这是写“月下之景色”。

这是从侧面写明月之“亮”。正是因为明月之“亮”，才能看见青苔上的露珠，看见萧条的黄叶舞动秋风。这两句更突出一个“响”字，秋风飒飒，吹动了黄叶，更吹动了诗人的乡愁。

“含情不得语，频使桂华空。”尾联是说，脉脉含情，却无法与她倾诉，频频辜负了那绽放的桂花。这是写“诗人之心情”。

诗人想起家人，却远在千里之外，无法倾诉这眼前的美景，徒留这桂花白白地绽放，多么使人神伤。

《唐律消夏录》云：结语稍浅，然亦再深不得矣。此诗止就此间摹写，又有如许景象。可见诗无定局，亦无常法，只要想得进去，说得出来，则局法无不随之也。

纵览全诗，轻幽别趣，笔流韵致，意境清迥，别有生气，咀味不穷，妙在言外，是为望月诗中的名篇佳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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